对外宣传宝昌城外一篇
宝昌城(外一篇) 洋浴海 宝昌不是古城,但是的确是一座城。一说到城,城墙就是城的标志。有人说城墙就成了一个具有悠久历史的文化承载,是人类开始走向文明的标志。发掘古代中国的文明,无不以城墙遗址为要,可见城墙对文明来说很重要。这话对不对不用考证,反正宝昌有城墙,有城墙说明宝昌就是一个城。 据书载,民国初年时任宝昌设治局官员的江都董玉书编纂有《宝昌杂录》中记载宝昌设治,自民国七年始,有太仆寺两翼清丈行局改设。据《元史地理志》云:“兴和路,领州一,为宝昌州。”这就是说,宝昌设治是有史料可查的,在元朝时,归兴和路,设宝昌州。民国时宝昌设县。又《察哈尔省通志,疆域编之四》记载宝昌县城民国十九年(年)五月开工建设,九月落成。城墙的墙体全用黄土筑成,每面都长丈,高1丈4尺,宽4尺,城内面积亩6分6厘。宝昌县城开了三个城门,即,东西南各一门,东门叫昌平门,西门叫昌乐门,南门叫昌化门。城外无护城河,城墙上有没有城门楼无法考证,是否有北门不得而知,东门南门西门是否方正有无旁门就更不得而知了。 我记得小的时候,在原第三小学前面还留存有半截城墙,也就是说在文革前,宝昌城的东南面的城墙还有遗存,我和小伙伴还在城墙上玩耍跑过。还有就是,我的姑姑家在原第三小学东部一点,在她家的院外不远处就是宝昌城墙的东南角,记得我去姑姑家,二表哥和三表哥还令我上土城墙上玩耍。现在宝昌的城墙已经没有一点痕迹了。但是现在想来,在人们遗留的关于城的痕迹中只有人们口头表达的“东门外”“西门外”“南门外”了。东门外叫东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我姥爷曾经是东明大队的村长或者书记。东明也有我家(我爷爷家)的一处院落,现在回忆大概有十几间土房十几亩地大的院落。出了东明便是羊圈门,这已经远离宝昌城了。南门外是菜园子。西门在今天的解放大街和建设大街的交汇处,西门外是旧时的法场。法场这个地方大概就是百货大楼西侧,现在皇朝假日宾馆往西一点的位置。 说起宝昌城,值得一提的是,在现在工会楼那个地方有大庙一座,之后拆除盖成戏台了,再后来戏台也拆了。我记得我在三完小上学时,大概是或者年,我还在这个戏台上演过《红灯记》吃粥一段戏。我扮演的是群众乙或者丙,三四个工人在粥棚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吃的是稀粥。我台词就一句,即粥里的沙子咯了我牙了我便说:“呸呸!好咯我牙。”戏台下黑压压的人头,我很害怕,不敢抬头看台下,之后就是主角李玉和上场,他一唱上我们配角就轻松了。现在想来,也就十分八分的节目,那时觉得非常害怕。 后来,父亲退休后,曾写过《宝昌镇大事记》和《宝昌志》,但是不知什么原因没有成书,这也是他的终身遗憾。至今我还保留着他老人家写的手稿。 宝昌那幽幽的泥巷 艰难的岁月,深深的记忆,长长的韵味,仿佛就是一段浓缩的历史。一间土坯房紧挨一间土坯房,一片破土房组成一个大杂院,一个大杂院紧挨一个大杂院,一片破土房,几个大杂院,组成一条街巷,一条小巷紧挨着一条小巷,这就是儿时记忆中的宝昌。 那时候,这样的小巷纵横交错组成的宝昌城,笼箩社,铁匠炉,杂货店,裁缝铺,肉铺面铺玲玲珑珑,当然也有比泥巷更宽的街,那就是大街了。在我记忆中,宝昌的大街就是那么两三条,剩下来的就是小巷。宝昌城就是由一个个一条条小街小巷、泥街泥巷组成。现在人们已经看不到太多这样的细节,只能听老人们这么讲,听罢之后你就会感到生活就是这么走过来了,宝昌就是这么走过来了。我今天才意识到它一直走得很有条理,很有气息,很让人吃惊又那么自然而然。而且那个时候,越是艰难,越是那样的苦日子,你就感到让你留恋的地方很多,一条小巷会给你留下深刻的印象,当你沿着一条泥巷,深入进去,也许你在那巷中会迷失方向但是最终你还是走了出来。 我家就住在宝昌镇新兴街五道巷。这一条小巷,也曾经改过几次巷名,五道巷改过一道巷,后来又改回来。一直到我家从这里搬出来还是叫新兴街五道巷。我家住在门牌一号。是一个很大的大杂院,大概住了有十几户人家。 新兴街五道巷是一条窄小泥泞的小巷,这条小巷不是一条弯曲的街巷,而是一条东西走向直直的小巷。那时候虽然宝昌雨水少,但是也有下雨的时候,也有苦雨。我记得小时候,到了夏天以后,也有下连阴雨的时候,一下就是三四天,当然下连阴雨的时候多数都是秋天,雨多不大,淅淅沥沥,哩哩啦啦,一会哗哗直响,一会又无声无息。有时像牛毛一缕缕,柔柔的,疏疏的;有时像老天爷拎着把破喷壶,不紧不慢,稀稀拉拉,一绺绺,一丝丝,将小巷浇得泥泞而且湿滑,积水一坑一坑的。这时候的小巷行人稀少,人们家饲养的家畜也都躲进了圈窝,偶尔一个行人,他的行走就像草原上的跳兔子一样,跌跌撞撞,歪歪扭扭,远远看去那人在光光亮亮水坑间奔来奔去,跳来跳去。突然脚下一滑就会摔倒在泥湿的地上,泥水就会沾满这人的一身。当然,也有打一把油纸伞出入泥巷的,黄黄的泥巴街巷偶尔出现打一把红色或者蓝色的洋伞,真是美不胜言,非常之惬意!秋日的雨还在飘洒,小巷两旁的屋檐上雨滴还在滴落,行人撑着把古旧小说里曾经描写的那种旧式的雨伞,雨滴溅着,也是同样,奔奔跳跳,跌跌撞撞的行走。当时我们这些小孩子肯定没有读过戴望舒的《雨巷》,也就没有过这样的假设:“如果一个少女自巷口走来,且手中打着一把油纸伞,雨中的油纸伞与小巷就会立时变得富有情调”的诗情画意。 新兴街五道巷那条特别奇特的泥巷,深深地印在我童年的脑海中,当然也不仅仅只是新兴街五道巷是条泥巷,而应该说,所有的街巷都是泥巷。我们这些半楞不正的孩子,当那黏黏糊糊的雨停了,就像一群撒欢的野马都从家中跑出来,在泥水中抒发年幼无知的感情。一个下午过去,我们个个都成了泥猴,回到家里,所有孩子们的衣服上全是泥水,有的还哩哩啦啦滴水,有的家长是一顿的臭骂,有的家长还动手打几下,以为震慑。可是我们还是心满意足的。更多的时候我们是到街上寻找可吃的东西。那时候饥饿是我们生活的主题,解决吃的问题,是我们那时候童年最主要的问题。没有现在小孩子的无忧无虑,饿了就吃汉堡渴了就喝可乐。当然那种老书中描写的古城雨巷,弯弯曲曲,忽明忽暗,曲折幽深,水墨勾勒出的山水画一般的优雅,干净,浪漫的江南景色也是不存在的。那些破烂的大杂院,泥墙有时被雨水泡塌,家畜粪便到处可见,肮脏,泥泞才是小巷的真实。 虽然宝昌镇一直兴旺发达向前向前,一代一代传承,小镇的美好的爱情故事和那些饿孩子吃苍蝇纸药死的故事,都发生在这些泥巷中,破破烂烂的土坯房组成的深深的庭院,飘洒在宝昌上空的雨依然印在我的脑海。特别是我娘我爹从雨水里、泥巷中出出进进的情景依然在我脑海中。 这就是我宝昌泥巷里幽幽长长的余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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