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南京博物院、扬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联合组成的扬州唐城考古工作队对蜀冈古城北城墙东段西部城门遗址发掘工作又有新进展,“北门”文字砖等发掘成果佐证这部分遗址即为广陵城“北门”,或成为揭开蜀冈古城中轴线谜团的重要线索。考古人员介绍,下一步将对蜀冈古城遗址南、北两座城门以及之间的中轴线区域进行考古勘探,进一步探究隋江都宫城乃至蜀冈古城的全貌。

蜀冈古城北城墙叠压关系确定

扬州广陵城沿革较长,主要经历了战国楚广陵城、汉广陵城、六朝广陵城三个时期,以汉晋时期的广陵城最为著名。汉广陵城先后历经荆、吴、江都、广陵等时期,六朝时期的广陵城基本承袭了汉广陵城。

蜀冈古城城圈的始筑年代不尽相同,解决这一问题是探寻楚汉六朝广陵城、隋江都宫城和东城等城址沿革的切入点。为了解蜀冈古城北城墙各段的始筑年代,在西段东部发掘出战国楚至南宋晚期的城门遗址,在中段西部发掘出汉唐时期城墙与宋宝祐城北城墙的接合点,在东段西端外(西)侧发掘出汉代至南宋时期的城壕。另外,在宋宝祐城东门北侧城墙和北城墙东段的发掘过程中,发现了直接叠压在生土之上的汉代地层堆积。

年南京博物院在北城墙东段西部开展的考古发掘中,找到了夯土城墙及有“北门”“城门壁”“北门壁”文字的城墙内侧包砖墙。由于推测此处或与广陵城的北城门、隋江都宫城的玄武门相关,故于年在原来探沟的基础上继续发掘,并解剖发掘至夯土城墙的底部,然后向四周扩方。

经过近5个月的发掘,找到了汉代至唐代的共5期夯土城墙、础石、有“北门”文字砖的城墙内侧包砖墙、杨吴时期城墙外(北)侧包砖墙及其基槽等,明确了各个时期城墙的宽度及叠压关系,并且找到与“北门”城砖同期的疑似城门燃烧后留下的木柱炭化痕迹。揭掉炭化痕迹后发现了穿过东西向城墙的南北向道路南端。目前工作尚未结束,有待明年继续发掘。

出土文字砖揭门道使用期限

《宋书·沈庆之传》记载:大明三年,庆之移营白土,去城十八里。又进新亭……庆之进营洛桥西,焚其东门……庆之塞堑,造攻道,立行楼土山,并诸攻具……诞饷庆之食,提挈者百余人,出自北门,庆之不问,悉焚之。北城墙东段西部城门遗址,即这本文献中提及的广陵城的“北门”。

据悉,在本次考古发掘中出土的文物主要有汉晋时期的瓦当、推测为晋隶的文字砖等建筑构件。

其中,出土的文字砖有“北门”“城门壁”“北门壁”等3种,均为阴文,字体近晋隶。“与南京出土的东晋王氏、谢氏墓志上的字体,特别是谢鲲墓志比较接近,是做坯时用印模戳印而成,多作正书,亦有少数作反书,字体近乎篆隶。”考古专家说。

光绪年间陆心源辑的《千甓亭古砖图释》中,辑录自铭为“甓”或“壁”的两晋纪年砖有数十例,有些砖铭也是阴文戳记,且字体和扬州蜀冈古城北城墙所见砖铭“北门壁”十分相近,由此推定扬州城遗址北城墙有阴文戳记“壁”字的砖为东晋时期桓温筑城时留下的。

“北门”城砖侧面、端面有“北门壁”文字而无绳纹,平面有“北门壁”的一面似无绳纹,而文字为“城门壁”的另一平面上则遍饰网格状绳纹,绳纹网格较粗,这一特点或许可以作为区分东晋砖和汉砖的重要特征。汉砖绳纹较细,似乎成排分布,而南朝砖的绳纹较粗。东晋砖的绳纹与南朝砖的绳纹似又有不同,南朝砖的绳纹似乎较细。东晋砖的规格与有的南宋砖近似,但二者在质地、色泽、外形、铭文等方面的区别是一目了然的。

隋唐时期的夯土墙体,在“北门”两侧残存,再也没有见于其门道之上,说明隋唐时期依然在使用该门道。

蜀冈古城中轴线谜团待解

“北门”与芳林门之间的东西水平距离约米,而“北门”与曾被称为“迎淮大道”之间的距离约为米。换言之,“北门”东西两侧的城门大致以“北门”为中轴线左右对称的。“北门”的确认,为“北门”东侧另一座城门的探寻提供了重要线索。考古专家介绍,若此“北门”就是与蜀冈古城南城门一起构成隋江都宫城、唐扬州子城的南北中轴线的北侧城门,则“北门”或与隋江都宫城的玄武门相关。

隋江都宫城和东城、唐扬州子城遗址的中轴线问题,一直是了解隋唐扬州蜀冈古城形制的关键环节。目前,“江都门”“北门”的名称及其位置的确定,使得了解隋唐扬州蜀冈古城中轴线的问题具备了基本条件。

考古专家介绍,若以南城门和“北门”作为城址的中轴线,则蜀冈古城南城门北边与北城门南边之间的直线距离约为米。杜牧《扬州三首》之三写道:“街垂千步柳,霞映两重城。天碧台阁丽,风凉歌管清。纤腰间长袖,玉佩杂繁缨。”以唐代一步约合1.米计算,“千步”约为1米,与米相差余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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