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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订阅哦!王慧骐|高邮散记高邮是部堪称厚重的大书,我在她面前只是个混沌未开的蒙童。不多的几次,我曾匆匆来过,一些人和事因此留在记忆中。这里面,更多的是一种湖水般的美丽和清纯……——题记三赴高邮我曾三赴高邮。第一次好像是年的夏天。那时我还在江都文化局工作。县里的扬剧团在那儿演出。我乘了一辆剧团装布景和道具的卡车,坐副驾驶位置上,颠了好几个钟头才到。剧团的演职员散住在剧场附近的旅馆里,我在那儿呆了有几天。利用白天演出的空档,分别找每个人谈话,倾听他们对剧团改革的诉求。当时的团长、支书年龄都蛮大了,吸纳大伙儿的意见,那次回去后对剧团的领导班子做了调整。知道高邮有多处名胜和很美的自然风光,却无暇顾及未能赏玩。倒是旅馆附近的一家面店还有些印象。那面条下得十二分的劲道,面汤尤鲜,汤全喝了,碗底还留着不少晶亮的虾籽。几条街是啥模样已不太说得清了,和江都老城区的格局大致差不多吧。这一晃就到了年。那一段王正宇在高邮做书记,他是比我低一届的扬师中文系的同学。在学校时便有些往来,偶或在一起聊聊文学说说人生什么的。这一年的10月,我所在的《传媒观察》杂志(新华报业集团主办),由我牵头主办了两期名为《城市与人》的特刊,策划选题时我想到了这位老同学,想通过对一个市委书记的采访探寻一座历史名城的变迁。我把这想法电话里同他说了,他很高兴,表达了欢迎之意。我从南京搭了班车,到达后他让研究室主任与我对接。当晚他从好几拨接待的餐桌上脱身后与我只是打了个照面,正式的采访安排在次日上午他的办公室里。前后聊了近两个小时,不时地有电话或向他请示工作的人插进来。不过自始至终他的精神状态都很饱满,谈得很开也挺尽兴。看得出对这片土地他倾注了较深的感情,说古论今,头头是道,对于这座城市的现在和未来,他脑子里有一轴很清晰的蓝图。想想他也不易,来高邮任职已是第八个年头,先副书记,后市长,再书记,一步一个台阶地走过。老婆孩子都没跟来,单枪匹马在异乡打拼。感奋之余,回宁后我弄了一篇七千字的长文,写了他在高邮的奋斗,也展示了那儿的民众在变革大潮中所上演的一幕幕精彩剧目。当日见他那般忙碌,我也就匆匆作别。研究室主任陪我走了一个乡镇,还去运河中的岛上看了正在施工修复中的镇国寺,那塔当时尚未修缮,也就远远地望了几眼。记得过长廊时风很大,能强烈感受到那座建于唐代的古寺所透出的威武雄阔之气。待我此次再来,已是年的初冬。刚刚办了退休,身心尤觉轻松。老友金实秋兄热情相邀,且专程陪同。他在高邮长大,又是省里著名的文史专家,对这儿的历史、文物、风土人情他熟门熟路,了如指掌。文广新局的领导又十分给力,派了通晓文博的副局长和青春洋溢的文联秘书长,领我们一行走街串巷,做了一次重点突出且深入细致的探访。盂城驿,明州署,文游台,净土寺塔,王氏纪念馆……这些历史遗迹、人文景观和与之相关的种种传说,让我们饱耳福,开眼界,涤心胸。七层高的镇国寺塔这回是上去了,登高望远,八面来风,纵目运河上驰过的一艘艘船只,脑海里叠现无尽的遐想;轻抚宋城墙斑驳的砖块,踏过魁星阁映照的光影,又去那凸现水乡风韵的蝶园广场兜了一圈,除了体悟到历史的沧桑与纵深,也享受到一种充满现代感的大气与时尚。傍晚时分,面对高邮湖上缓缓下坠的落日余晖,无边的静穆中,能听到自己内心深处安放的那一只生命之钟正一次次撞响……与汪先生的一点瓜葛说到高邮,很自然地想起了汪曾祺先生。他在世时与其无甚联系。虽有一面之缘,估计老人家也不会记得我什么。年秋他发表了小说《受戒》,那真是给当时的文坛注入了一股之前不曾有过的清洌冽的山泉。记得那会儿我还在扬师院读书,跟同学借了本选载有他这篇小说的《小说月报》。老师在上面讲课,而我在下面半遮半掩地偷看《受戒》。小英子和明海小和尚那种青涩可人的恋情,恰如作品中所引民谣咏唱的那样,弄得人“心里有点跳跳的”,几近安不下心来听课。倒不是故事讲得有多扑朔迷离,是觉得那独特的文字里所透出的清澈、散淡,那精心营造的生活场景里一个个人物身上所散发出的无邪之美,是我们先前接触的文学作品里所没有或很难寻觅到的。因此觉得特别新鲜和好奇。这以后又读了他的《大淖记事》,那高宝湖一带的水乡风情在他的笔底全活了似地在你面前忽闪,令你无法不为之着迷。82年初我大学毕业被分至江都。赶上体制改革,84年做了文化局长。那时候县里还没设文联,一些作家和艺术家到访,也大都由我出面接待。约莫是在86年的秋天,汪曾祺与另一位老作家林斤澜结伴来了一次江都。是不是还有叶兆言或其他作家,我印象不深了。他们先是从南京去的扬州,扬州文联当时的秘书长许少飞先生陪着一道来的。第一站看了江都引江的水利枢纽(那是个千篇一律的保留节目),紧接着去了十余里外的曹王林园场,看花木,赏苗圃。晚饭回到江都吃的,汪先生那一年66岁,酒量还好得很哩。向汪先生敬酒的时候,有没有说到我对他小说的喜爱,或者说了一通怎样的话,可惜一概都没了记忆。对汪曾祺的进一步了解和认识,则是到了九十年代以后。而这全因了高邮的两位乡贤——陆建华先生和金实秋先生。陆长我十四岁,毕业于文革前的扬州师院,是我绝对意义上的师辈。87年我由江都调宁后,很快与早几年便调来省委宣传部的陆老师有了联系。他执着于汪氏的研究与推广至今已达三十多年,在此领域所创造的成就当是国内无人可比肩的。年他在我当时供职的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了为世人所瞩目的《汪曾祺传》,而这里面的若干章节他曾先行放在由江苏文艺出版社主办的《东方明星》杂志上连载。我作为这本杂志的主编有幸先睹为快,也因此间接感知汪先生博大唯美的文学世界。而与金实秋老师的相熟要稍晚些,他与汪先生也是素有文字交往的乡党。汪老辞世后,他和陆建华在第一时间主编并出版了较权威的纪念文集:《永远的汪曾祺》。对汪先生文学创作和多领域学术思想的研发,他称得上独辟蹊径,别开生面。近几年先后出版过《汪曾祺诗联品读》和《补说汪曾祺》等专著,而我则很荣幸地做了他这两本书的责任编辑。近赴高邮,先至文游台拜谒了汪曾祺纪念馆,随后又去老街深处的竺家巷看了汪氏故居。在那儿见到了汪先生的胞妹汪丽纹和妹夫金家渝,金老已是八十开外,但人很健谈。说到了故居的几次变迁,颇有些无奈之慨。现在的所谓“故居”仅剩了窄窄两间,平时就他们老两口住着,意欲置放一些纪念物件也只能是一种奢望。而就是这样的一处蜗居,一年里还真有不少全国各地的“汪迷”不远千里地前来寻访,可见汪先生的作品在读者心目中的魅力。金老把几本厚厚的留言簿捧来我看,造访者的职业涉及方方面面,名头很响的人物也不在少数。陪我同行的金实秋老师在一旁再三鼓励我写几句感想,我也就不揣浅陋地把当年在学堂偷读《受戒》时的情景描述了一番。临行前,朝墙上那幅充满慈蔼的先生的相片,再一次行了注目礼。图片来自网络,不作为商用!作者简介王慧骐:生于扬州,现居南京,中国作协会员,原江苏省文艺出版社副社长、新华报业传媒集团图书编辑出版中心主任。出版有《雪落夜归人》等个人专著16部;散文诗《我永远属于未知》获全国首届散文诗大奖;散文诗组《爱的笔记》获金陵文学奖;诗《我们上路了》入选北师大版语文教科书。征稿欢迎各艺术门类的创作作品和研究成果文章扬州文艺创作研究主管:扬州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主办:扬州市文艺创作研究会邮箱:yzwyczyj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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