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克文(年—年),袁世凯的次子,生平参与政治活动不多,而长于诗文,工书法,能演唱昆曲,爱好藏书和古玩,精于鉴赏,曾与傅增湘、徐森玉、周叔弢等交往,研究版本、文物。民国年间,袁克文、张学良、张伯驹、溥侗人称“四大公子”。

真正的高富帅

袁家的后世子孙中不乏名人,而他最文艺的儿子当数次子袁克文。袁克文是袁世凯做驻朝鲜商务代表时与出身贵族的朝鲜姑娘金氏所生。那时通讯不发达,八卦记者更是少之又少,天真的金氏以为自己就是袁世凯的正室。谁知到了中国才发现,袁世凯家里还养着一大帮莺莺燕燕呢,极度失落的金氏从此终日郁郁寡欢。由于袁家得势的大姨太沈氏无子,袁世凯便将年幼的袁克文过继给了大姨太从进化论的角度来讲,混血儿的智商明显要高于同族婚配所生的子女。袁克文果然不负达尔文的厚望,虽从小顽劣,放荡不羁,从不正经读书识字,但他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事却令所有人艳羡不已。

民国“曹子建”

袁克文深受袁世凯正室沈氏的喜爱,沈氏是上海书寓先生出身,琴棋书画全都来得,因自己不能生育,把所有的情感和希望寄托在克文身上,言传身教将自己所能都教给了小克文。

尽管出身官宦家庭,可袁克文并不喜欢政治,他一生的理想便是做一个名士。他师从当时素有“江都才子”之称的大学士方地山,学习诗词书画,颇受其真传。袁家的匾额、对联都是他写的,袁世凯对外比较重要的信件,好多也都由他代笔。

袁克文十五岁就学于天津北洋客籍学堂,袁世凯被提升为直隶总督时,在家设馆,请天津大儒严修、扬州才子方地山等人教授。严修在天津被誉为近代津门四大书家之一,克文作为他的入室弟子,得其真传,真、草、隶、篆全都精妙。在这些文人的刻意教导下,克文学业猛进,挣下了“才子”的本钱。

他一生尤酷爱京剧艺术,先后同欧阳予倩、梅兰芳等同台献艺。他文笔不错,长期担任上海《晶报》、《半月》的主笔。因他后来曾在与大哥的纷争中自比曹植,袁克文被时人誉为“当代曹子建”。

他对古钱币很有研究,也非常喜欢京剧与昆曲,不仅能同梅兰芳、马连良这样的大师同台演出,还能提笔写戏评,这在当时是屈指可数的。

风流公子不问政

袁克文被称作“民国四公子”之首。身为有钱、有势、有才、有貌的“四有”男人,招风引蝶也便顺理成章。十五六岁时,他在大哥的熏陶下,游刃有余地出入妓院。由于大姨太对他过于溺爱,家里人对其行为不敢说半个不字。

袁克文是未来“皇子”中唯一不赞成他父亲称帝的。这一年文人袁克文还写了一首《感遇》,“乍着微绵强自胜,阴晴向晚未分明。南回寒雁掩孤月,西去骄风黯九城。隙驹留身争一瞬,蜇声催梦欲三更。绝怜高处多风雨,莫到琼楼最高层。”

以袁克文的文采与名望,在政府部门谋个一官半职太容易了,当时张作霖和张宗昌也主动邀请他去做事,但都被他婉拒了。在他看来,父亲执掌江山时自己便不问政事,如今不是自家的天下了,自己更不会俯首于他人。不去当官可以,可饭总得吃啊?怎么办呢?卖字吧,好赖他写得一手好字,其书法取法褚遂良、颜真卿,并能广采博取,另辟蹊径。书风清遒超逸,雄健多姿。袁克文于书学也有研究,主张书法应从占篆入手,然后由草书、隶书到楷书,全面贯通。靠着这手好字,维持生活还是没问题的。袁克文给《北洋画报》写字,赚得也不少,可这位习惯了不务正业的同学对钱的概念却是有用的就行,于是乎,每每没钱花了,他便写上几个字,一旦手头有了钱,便继续大手大脚地挥霍。在很多情况下,如果他手上有十块钱,他就不肯再写。也有人见过他躺在烟铺上提着笔悬肘写对联和扇子。

重压之下,昔日的“二皇子”还毅然加入到了自由撰稿人的行列。他的白话、文言都写得不错,作品里还有一些小说,走的是倚红偎翠、精美旖旎一路。他笔下的人物有如绣像,带给人一种安静苍远的心境。他笔下的女子多袅娜淑丽。读起来令人有低徊不已的怜惜之感。可见其在小说创作的领域也是有天分的,只可惜至今只能见到四篇作品,不然或许可以在民国小说史上留下一笔。

痴爱戏曲

由于大姨太极为溺爱袁克文,袁克文向她要钱时,她从不问钱的去处,有时数目实在太大,便想法向袁世凯要了转手给他,如此,袁克文从小便养成了花钱如流水的习惯。如果他老爸还活着,当然流水有源,不至枯竭,可一旦大树没了,那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于是乎,一个集吃喝嫖赌毒于一身的男人,败家终是必然。

袁克文喜欢唱戏,这在当时非常烧钱。一次,他回北京,准备唱一出最拿手的《游园惊梦》,大哥听说后,觉得他的行为着实“玷辱家风”,于是派警察总长去抓袁克文,准备把他押起来。可警察到了戏院,袁克文却令自己的徒弟们堵死了前后门,不让警察进来。无奈,警察总长亲自出马,劝他不要再唱了,结果袁克文慢条斯理地说:“明天还有一场,唱完了,我就不唱了。”最终,无论大哥怎么生气,还是不得不让他把这场戏唱完。只这两场戏,便花去袁克文近块大洋。

矛盾至死的袁克文

袁克文在天津度过了他生命中的最后4年。年3月22日,袁克文病逝于天津英租界58号,42岁。袁克文一生极为复杂矛盾。他在上海期间,还以自己14年抽大烟而一朝戒绝,为戒大烟做过广告,但是回到天津后,又是烟枪不离手,病体不离床。最后因患猩红热连日发烧不治身亡。

袁克文死后,他的徒弟们按照帮规,给他披麻戴孝,一度戴孝的竟然多达四五千人。开吊时,哭声不绝于耳,还有许多妓女系着白头绳来哭奠守灵,出殡时,不仅云集了天津的僧道尼,连北京广济寺的和尚、雍和宫的喇嘛都前来送殡。从他的住处直到墓地,沿途搭了很多祭棚,有各行各业的人分头前来上祭,丧事轰动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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